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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芝惊讶地看着他。
广州那么大...你一个人找不到。周建国声音干涩,再说...得跟雪儿好好谈谈。
他转身进屋,从铁盒里取出存折,撕了张空白支票填上五万元,小心地夹在身份证里。衣柜镜子中,他看见自己的脸——那个曾经说一不二的家长,如今只剩下疲惫和迷茫。
去火车站的路上,周建国想起小时候父亲常说的话：树挪死,人挪活。也许,他想,有些根必须断,才能长出新的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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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火车站像一头吞吐人潮的钢铁巨兽。周建国紧攥着李秀芝的手腕,生怕她被汹涌的人流卷走。他从未见过这么多高楼,这么多霓虹灯,这么多行色匆匆的陌生人。
雪儿在哪儿李秀芝声音发抖,眼睛不停地扫视着站台。
周建国掏出手机,拨通女儿的电话。响了三声后,周雪接了,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见机器运转的轰鸣。
爸她的声音有些惊讶。
我和你妈到广州了,在火车站。周建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你在哪儿我们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