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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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动第一次来临那夜,我在江临舟书房发现了七年前的酒店监控备份。视频里苏晴的红色跑车在凌晨两点驶入车库,而当时本该在海外参会的江临舟,正在镜头角落里为无名女尸戴上婚戒——那具尸体腕间的玫瑰金手链,此刻正锁在我床头柜最底层。
为什么留着她的东西江临舟摔碎相框那晚,我正对着孕检报告描摹胎儿轮廓。飞溅的玻璃渣划破产检本,露出夹层里苏晴的堕胎同意书——患者签字栏里龙飞凤舞的江临舟,笔迹和当年解剖课满分试卷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产房消毒水刺痛眼睛时,我终于看清真相全貌。苏晴车祸前发给我的加密邮件突然自动解锁,附件里躺着江家签名盖章的承诺书:若苏晴诞下继承人,江氏医疗集团15%股权即刻转让。签署日期正是他逼我堕胎的第二天。
新生儿啼哭响起的瞬间,护士突然惊呼出声。孩子后颈三颗红痣在无影灯下泛着血色,与江临舟锁骨下方的痣群排列完全一致——这处身体特征在他所有公开照片都被高领毛衣遮掩,除了十六岁那年我偷拍的泳池监控截图。
当江临舟举着伪造的亲子鉴定冲进来时,我正往焚烧炉投递最后一样证物。苏晴的孕检单在蓝焰中蜷曲成灰,露出防伪水印下的真实日期。
产房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时,我数着江临舟白大褂上的血渍。
那是他刚做完十小时连台手术赶来的证明,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漫过来,却再也不是当年解剖室里教我辨认动脉时的雪松香。
江医生看看孩子吧。护士抱着襁褓凑近,他正在签字的钢笔突然划破病历本。我望着那道裂痕想起十八岁那个午后,他握着我的手在解剖图标注肝静脉,笔尖晕开的墨迹像极了此刻婴儿胎发上的血污。
深夜吸奶器规律的嗡鸣里,我摸到他藏在书房暗格的照片。十六岁的江临舟蹲在解剖室窗台边,指尖托着朵颤巍巍的白玉兰,月光沿着他白大褂衣褶流到我偷藏的拍立得上——而此刻同件白大褂正裹着苏晴的钻石项链,静静躺在我们婚床的保险箱里。
儿子高烧那夜急诊室的冷光下,他捏着血检报告轻笑:RH溶血病真是苏家的好基因。我怀里滚烫的小身体突然抽搐,而他正在给实习生讲解新生儿黄疸的尸检特征:...就像耻骨联合面在福尔马林里的褪色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