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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铜哨惊魂
【楔子：凶轮印】
第一道轮胎痕出现在清明节后的雨夜。
监控画面里,空载的货车突然下沉三寸,泥地上凭空碾出环形轨迹。晨光里查验时,轮胎纹路里嵌满槐树皮屑,抓一把能攥出暗红汁液——和当年老槐树淌出的树脂同源。
是阴间的车在借道。老装卸工吐掉槟榔渣,指间烟头突然爆出绿色火苗,老板,你厂子里有东西在收过路费。
【第一节：鬼压床】
夜班工人开始听见口哨声。
总在凌晨两点零七分,哨音从通风管道钻进车间,接着流水线会产出畸形零件。质检员发现所有废品内壁都蚀刻着癸酉字样,用光谱仪扫描时,设备屏幕突然显出张戴安全帽的人脸。
是柱哥。老张在焚化炉前抖着手烧纸钱,他想要台不淋雨的车。灰烬腾空那刻,厂区所有卷帘门同时坠落,震响中混着清晰的摩托车急刹声。
我在监控室调取录像,看见自己背后的玻璃幕墙上,浮现着无数双手推车的虚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