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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青铜胎动
青铜巨门在江心轰然洞开,养母的幻影化为辰砂流火涌入我眉心。婚书上的血字游出纸面,在皮肤上烙下戊辰年申时立约。沈铎的虚影突然实体化,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机械心脏的位置嵌着半枚翡翠婚戒,与养母幻影指间的残戒完美契合。
门内涌出带着铁锈味的羊水,浸泡着巨型青铜子宫。脐带状的铜链连接着历代守时人的头骨,最末端的胚胎正跳动着与我相同频率。林瑞棠的尖啸从子宫深处传来：你们才是真正的矿脉污染！
沈铎突然将我推向铜链交汇处,胎记与青铜纹路咬合刹那,1947年的婚房在视网膜上重叠。我终于看清当年血案真相：新娘用婚戒划开沈铎胸腔,将辰砂矿脉本源封入他机械心脏,而窗外举枪的正是年轻时的养母。
她才是初代守时人。沈铎的机械手指穿透幻象,点向养母幻影耳后的缝合疤。青铜子宫突然收缩,喷出裹着陨铁碎片的羊水。我在激流中抓住节铜链,上面刻着的实验记录随触碰显形：
1983.3.27
第九代克隆体植入林淑芬（养母）子宫,记忆清洗剂用量加倍......
林瑞棠的蛇骨从铜壁刺出,獠牙滴落着辰砂脓液。沈铎用婚戒划开手腕,金血凝成翡翠刀刃。当刀刃刺入青铜子宫时,整座外滩突然量子折叠,我们跌进养母临终的病房场景。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辰砂警报共鸣,病床上的养母突然睁眼,她脖颈浮现与林瑞棠相同的勒痕：雾雾,妈妈把矿脉藏在......话未说完就被钻出胸腔的机械触手掐断,二叔的残躯从天花板坠落,他太阳穴插着的正是养母的珍珠发夹。
青铜子宫的崩裂声中,沈铎将我推进病床下的时空裂缝。下坠时瞥见床头柜抽屉里的真相——收养协议夹着泛黄照片：1998年爆炸现场,沈铎抱着女婴递给养母,而他脚下踩着具穿白大褂的尸体,胸牌写着林瑞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