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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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年！我嘶喊着捶打柜门,火舌却先一步吞没了阿芜。她最后的动作是把木偶塞进我怀里,焦黑的手指在我掌心写下1995.7.12。
冷汗浸透后背时,我发现自己仍在地下室。怀里的木偶眼眶淌着沥青般的液体,在账本上晕开新的血字：清洁进度47%。顾青蹲在儿童床前,举起半张烧毁的合照：你父母葬礼照片
照片里穿警服的男人搂着穿白大褂的女人,他们身后的民宿招牌写着归云居康复疗养院。我抢过照片时,边缘烧焦的日期刺痛指尖——1995年7月12日。
这家民宿前身是精神病院。顾青用骨笛挑起窗帘,你奶奶接手后,把所有病例档案都砌进了墙里。
地下室温度陡然降至冰点。阿芜的残魂从木偶里渗出,火苗在她焦黑的指尖跳跃成画笔。我手背不受控制地在墙上涂抹,当蛇形胎记最后一笔画完时,走廊传来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
谁准你进这里的林永年举着应急灯出现,灯光将他手腕的胎记照得血红,把木偶给我！
阿芜的残魂突然暴起,火舌凝成的蛇缠住他的脚踝。叔父抄起铁锹砸向木偶,碎裂的塑料头颅里滚出枚警徽,编号与我父亲遗照上的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你放火烧死了他们！我举起警徽步步紧逼,就为了继承渡魂人的身份
林永年突然癫狂大笑,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彼岸花纹身,我亲爱的侄女,你真以为渡魂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踹翻汽油桶,火苗顺着他的手指爬上墙壁,林家每超度一个亡灵,就能抽取他们的怨气炼成'骨钉'——
顾青的骨笛穿透汽油桶,液体泼了叔父满身。阿芜的残魂趁机钻进他口袋,翻出串挂着99枚骨钉的铜钥匙。每枚骨钉都刻着超度亡灵的名字,最后三枚正是苏婉卿、小宝和陈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