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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陆沉突然转身,钢笔尖指向我：要么现在放弃,要么跟我赌一把。
他的瞳孔在镜片后凝成冰湖,却有一道细微的光在深处闪烁。允许你用预算中的风险创意。他俯身逼近,腕表星座纹路在袖口若隐若现,但条件是——全程跟着我学,像影子粘在光上。
我攥紧颤抖的指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点头。陆沉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像刀锋划过冰面。
深夜,他带我登上公司天台。寒风撕扯着衣角,我抱紧双臂,他却将一杯冷萃咖啡塞进我掌心。喝这个。他说,声音在夜色中变得柔软,痛苦的时候,味觉会比大脑更诚实。
杯壁凝结的水珠折射着城市霓虹,我啜饮一口,冷冽中竟渗出若有若无的柑橘香。陆沉倚在栏杆上,腕表指针在暗处幽幽发亮。去年冬天,他突然开口,我在这里见过一场雪。咖啡杯里积了雪花,化了,但星光没化。
我抬头,夜空只有机械的灯火。他衬衫袖口的咖啡渍泛着陈旧的光泽,仿佛藏着无数个未眠的深夜。你的方案里,他转动咖啡杯,水珠沿杯壁蜿蜒,有笨拙的真诚。像那年雪夜的星光,不该被数据淹没。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的气息掠过耳际,带着咖啡与薄荷的冷冽。学会用情感曲线缝合数据,他递来一张手绘图纸,云朵用铅笔勾勒得蓬松,就像你教我用云朵软化报表。
图纸边缘有他指纹的温度。我忽然发现,他总在深夜教我分析客户心理时,腕表星座纹路会映在电脑屏幕上,像一道无声的银河。而我的策划本扉页,不知何时被他用荧光笔圈住了真诚二字。
天台的风卷起他松开的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疤,像是被什么炽热的东西灼伤过。我吞咽下所有疑问,只将咖啡杯攥得更紧——那杯壁的水珠,此刻竟像凝固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