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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车险下周到期,已经续好了。
小凡的疫苗本在书房第二个抽屉。
最后一条带表情的消息停留在三年前,是小凡第一次叫爸爸时穆易发来的笑脸。顾佳突然意识到,这八年来,穆易就像空气一样存在于她的生活里——无处不在,却从不容她驻足感受。
回到家时已是黄昏。厨房里飘出糖醋排骨的香气,穆易正在灶台前忙碌,听见开门声头也不回地说：洗手吃饭吧,小凡的蒸蛋刚出锅。
顾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穆易的肩胛骨在棉质T恤下微微耸动,后颈处有一道她从未注意到的疤痕——是八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
我们没参加派对。她说。
穆易关火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凡不舒服
是我不舒服。顾佳走进厨房,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空间——调料瓶上都贴着标签,按照使用频率排列；冰箱门上贴着每周菜谱,旁边是小凡的身高记录；刀具架上的刀全部朝同一个方向摆放,刀刃闪着冷光。
穆易转过身,额头上还有炒菜时出的汗。要不要喝点粥
顾佳摇摇头,突然伸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珠。穆易明显僵住了,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