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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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鸦雀无声,周显平的手不自觉地缩进袖口。张恪解开衬衫领口,火焰形胎记在日光灯下泛着暗红,老职工们倒吸冷气的声音里,他听见林晚秋在后台轻声说：那是红旗厂锅炉的铭牌形状,当年你父亲用身体护住了你。
他不是张恪,他是陆明修的儿子陆沉！周显平突然尖叫,1992年的走私犯之子,现在回来报复了！
台下顿时骚动,张恪看见几个穿制服的保安从侧门涌入。但不等他们靠近,林晚秋突然走上台,举起份泛黄的文件：这是1992年港商注资的银行水单,收款人是周显平的匿名账户,而我父亲林永年的签名——她指着签名处,用的是左手,因为他的右手早在1989年就被纺织机轧断了。
三、老K的最后一张牌
放映机突然切换画面,出现了1992年8月15日看守所的监控片段：周显平走进陆明修的牢房,递出个搪瓷杯,杯身上为人民服务的字样清晰可见。张恪认出,那是父亲常用的杯子,而周显平离开后五分钟,陆明修就被发现自杀。
地高辛中毒。张恪的声音像块冷铁,周显平在鼻通灵药水里掺入强心苷,导致我父亲心脏骤停,然后伪造了畏罪自杀现场。他转向台下的老职工,问问你们自己,陆厂长会在冤案未雪时自杀吗
马建国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瓶：这是1992年周显平给我的‘鼻通灵’,瓶身编号920815,和陆厂长的死亡日期一模一样！他拧开瓶盖,倒出的不是药水,而是十几颗淡蓝色药片,他让我证明看见陆厂长收受贿赂,否则就断了我的工伤补助！
礼堂里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张恪看见周显平的腿在发抖,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他知道,对方在呼叫埋伏在宫外的手下,而老K的人此刻正在切断所有通讯信号。
四、锅炉房的最后证词
还有一样东西,能证明周显平的罪行。林晚秋突然拿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从锅炉房地砖下挖出的残账,1992年6月28日,陆厂长被带走当天,周显平伪造了他的签名,将红旗厂的资产低价卖给港商,而真正的合同——她举起张泛黄的纸,在这里,甲方签名是周显平的左手字,和他近年来在永新纺织文件上的签字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