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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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暴雨中的摩尔斯
仓库外的暴雨突然转急,锅炉房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作响。张恪展开抢出的设备维修账本,发现第23页用红笔圈着0719,旁边画着缝纫机和齿轮的图案——齿轮中心有个小孔,正是母亲钥匙上的形状。
周显平用左手伪造了你父亲的签名。林晚秋指着账本上的签字,我在永新纺织的老文件里发现,他从1992年开始练习左手写字,钢笔用的是你父亲同款‘飞人牌’。她突然抓住张恪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锅炉的铭牌上,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总在这里刻字,你的胎记就是被锅炉铁皮烫的。
张恪的指尖触到铭牌上的凹痕,陆沉
林晚秋的名字还在,只是陆字右边多了道划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他突然想起老K发来的监控录像,1992年7月19日,周显平在永兴号上戴的正是父亲的金表,而那块表,此刻正戴在林晚秋的左手腕上。
这块表是周显平给我的。林晚秋注意到他的目光,上个月他说‘该让老朋友们团聚了’,可表链里藏着这个——她取下表带,露出内侧刻着的920815,正是父亲自杀的日期,他在提醒我,我父亲也是帮凶。
突然,锅炉房的铁门被重重撞开,三道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张恪迅速将残账塞进下水道,林晚秋抓起锅炉上的扳手,却在看见来人时愣住了——为首的是周显平的秘书,手腕上戴着的,正是父亲的金表。
张恪,你跑不掉了。秘书举起手中的注射器,药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周局说,老鼠就该和账本一起烧掉——
千钧一发之际,锅炉房的蒸汽阀突然爆开,高温水汽瞬间弥漫整个空间。张恪趁机拽着林晚秋钻进下水道,污水齐腰的管道里,他听见秘书在身后咒骂,还有注射器掉在地上的声响。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林晚秋突然在他掌心敲击出摩尔斯密码：三长两短一长,老K在码头等你。
五、下水道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