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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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事故前一周就被停职了。林晚秋突然把合同塞进苏信怀里,周世昌说他挪用公款,可我在他的记账本里发现,2015年5月10日,有笔8000万的资金流向了‘诚信测绘’——她的声音突然哽咽,那是我爸最后记的账,第二天他就‘心梗’了。
四、暴雨中的监控密码
离开华鼎大厦时,暴雨已经倾盆。苏信躲在门廊下,看着林晚秋撑着伞走向停车场,伞骨在风中剧烈摇晃。他摸出张门禁卡,那是张敏在急救室门口塞给他的,背面写着608——周世昌病房的监控室密码。
地下二层的监控室亮着幽蓝的光,苏信输入密码时,注意到键盘上6和8的按键磨损严重。屏幕上2015年6月的监控正在循环播放,他快速拖动进度条,直到6月9日23:47,画面里出现个熟悉的身影——程立远,时任南城住建局质量安全科科长,正与周世昌在苏氏集团门口握手,后者手中抱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露出半截文件,边角印着诚信测绘的LOGO。
沈先生对旧监控很感兴趣保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信转身时已将U盘插入主机,病毒程序正在后台静默运行。他笑着举起工作证：周董让我查当年的安保漏洞,毕竟法拍房的风控需要——
保安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苏信趁机拔掉U盘。在转身的瞬间,他看见监控屏幕闪过雪花,接着跳出张聊天记录截图：按计划今晚行动,记得处理干净图纸——发送人显示程局,接收人037。
暴雨在午夜达到顶峰,苏信坐在酒店房间里,反复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天润贸易的8000万,最终分五笔转入了离岸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注册地,正是先生第一次联系他时用的IP地址。他摸着机械表的表盖,突然发现内侧的刻字边缘有细微划痕,用指甲轻轻一抠,竟揭下层薄金属片——真正的刻字下方,还有行更小的字：2015.6.12
16:00
诚信测绘会议室。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苏信的手机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周世昌的病房里,张敏正在给昏迷的老人注射药物,镜头拉近,针管上的标签不是胰岛素,而是肾上腺素。他盯着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11:59:59,正是午夜十二点前最后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