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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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时,苏信已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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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成纸船推过桌面：林秘书对法拍房流程这么熟悉,不如说说华鼎为什么愿意溢价15%收购云璟花园他的声音突然抬高,带着恰到好处的挑衅,是因为地下两层的人防工程,还是因为……他刻意停顿,看着林晚秋眼中闪过的警惕,地基里埋着的东西
三、旧办公楼里的尘埃
午夜的苏氏集团旧楼像具褪色的棺木,苏信戴着棉质手套转动钥匙,铜锁发出的吱呀声让他后颈发麻。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失灵,手电筒光束扫过安全生产先进单位的铜牌,玻璃罩上的裂痕像道狰狞的疤——那是2015年6月13日,愤怒的业主砸烂的。
董事长办公室的胡桃木门虚掩着,苏信的皮鞋踩过积灰的地毯,手电筒光斑突然定在办公桌上——有人最近来过,烟灰缸里躺着半支没抽完的利群,而父亲生前只抽红双喜。他蹲下身,指尖沿着桌角的雕花摸索,直到第三道凹槽处,暗扣咔嗒轻响。
地砖下的牛皮纸袋已经发霉,展开泛黄的图纸时,苏信的手指在发抖。图纸角落的2015.6.12刺痛着视网膜,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父亲本该在施工现场,却被周世昌叫去参加紧急会议。更让他呼吸凝滞的是图纸边缘的符号≌——那是诚信测绘2014年之前使用的旧LOGO,而事故后所有文件上的标志都换成了新样式。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鸣笛,苏信迅速将图纸折好塞进内袋,手电筒扫过墙面时,发现父亲常挂的海纳百川书法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划痕,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天花板。他踩着办公椅撬开吊顶,金属盒掉落的瞬间,心跳声盖过了图纸飘落的窸窣——盒底躺着半张照片,母亲穿着米色风衣站在苏氏集团门口,对面男人的背影被阴影笼罩,只露出袖口的诚信测绘工牌。
四、暴雨前的暗涌
回到酒店时已近凌晨三点,苏信对着浴室镜子摘下假发,青黑色的短发间藏着道浅红的擦伤——那是翻出旧楼时被生锈的栏杆划的。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云璟花园的地基处,有人正在倾倒黑色液体,镜头拉近,塑料桶上印着天正检测的lo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