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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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周世昌的愠怒中结束,苏信收拾文件时,一张纸条顺着报告滑落。展开的瞬间,他的呼吸顿了半拍：熟悉的摩尔斯电码
——在纸上排成菱形,那是他们中学时发明的密码,翻译过来是档案室三层
西数第五格。
二、咖啡厅里的摩尔斯密码
南城老巷子的时光咖啡馆飘着焦糖玛奇朵的香气,苏信看着玻璃罐里的咖啡豆,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真正的商人要学会在苦味里品回甘。林晚秋坐在靠窗位置,脊背挺直如标枪,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三长两短,是他们当年约定的危险信号。
沈砚,英国UCL的金融硕士,回国后在安信资本做不良资产处置。林晚秋的声音低下来,但我记得,苏信的高考志愿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她的唇形精准而缓慢,苏信知道那是为了让自己看清口型——自从听力受损后,她说话时总会刻意放慢语速,每个音节都像精心摆放的棋子。
苏信搅动咖啡的动作未停,勺子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三短一长,是别出声。他看着林晚秋的睫毛猛地眨动,知道她破译了自己用摩尔斯密码传递的警告——窗外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正用手机对着他们的方向拍照。
华鼎最近在查内鬼。林晚秋忽然从手袋里掏出钢笔,在
napkin
上画下档案室的平面图,笔尖在三层西五处点了三下,上周周世昌让财务总监把2015年的项目合同全部数字化,纸质档案明天就会转移到地下仓库。她说话时,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尾端的刻字,苏信突然想起,那支笔是父亲在2014年年会时亲手颁给林明之的——她的父亲,苏氏集团曾经的财务总监,在事故后第三天突发心梗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