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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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苏信想起第三章在档案室发现的坐标,突然明白地基里埋着的不是石头,而是母亲的遗物——那枚刻着璟字的玉扣,正是她去取证当天戴的。
二、纪检委问询室的对峙
2015年6月12日,你让苏明远签署了《项目担保协议》,对吗纪检委王处长的声音像块冷铁,敲在周世昌病床前的录音笔上。苏信看着监控屏幕里对方喉结滚动,知道止痛药正在失效,协议里规定苏氏集团承担90%的风险,而华鼎只用‘技术入股’占30%股份。
周世昌的眼角渗出泪水,不知是痛还是悔：老苏不肯签,说要等诚信测绘的最终报告。可程立远说,如果不签,就把他老婆的死讯做成‘畏罪自杀’……他突然剧烈咳嗽,手指指向苏信,小信,你爸爸坠楼前,手里攥着你妈妈的玉扣,他是想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了……
苏信的指甲掐进掌心,十年前在废墟捡到的玉扣此刻就在口袋里,温润的触感像母亲当年的手。他调出程立远的U盘,里面存着2015年6月11日的通话录音：老周,苏明远要是死了,那8000万的资金缺口就全算在苏氏头上,我们的人在诚信测绘已经改了检测报告……
三、废墟里的手势密码
云璟花园的地基在正午阳光下蒸腾着潮气,苏信看着穿橙色背心的工人清理瓦砾,突然听见有人用铁棍敲击钢管,节奏是三长两短——摩尔斯密码的求救信号。在废墟深处的排水管道里,他发现个蜷缩的老人,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正是当年事故中死亡的电工老陈。
他是聋哑人。林晚秋蹲下身,用手语比出2015年6月12日。老人浑浊的眼睛亮起,颤抖的手在积灰的地面画出天台轮廓,两个小人扭打,第三个小人从背后推搡——正是监控里周世昌和陈建国的动作。他突然抓住苏信的手腕,在其掌心画了个≌,然后指向自己的耳朵,又比出钱的手势。
诚信测绘收了钱,改了报告。苏信翻译着老人的手势,喉咙发紧,我爸坠楼时,他们正在争夺一份文件,上面有程立远的签名……老人突然掏出个生锈的工牌,诚信测绘
陈建国的名字下,贴着张字条：2015.6.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