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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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个枫叶形状的图案,旁边写着：如果我死了,找老陈,他知道真相。苏信盯着陈建国后颈的纹身,突然明白,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周世昌逼走的老会计陈叔,而母亲临死前,早已将证据藏进了云璟花园的地基。

轿车再次启动时,苏信看着手中的U盘,里面存着程立远与周世昌的全部通话录音。林晚秋的短信发来：周世昌被送进ICU,他让我转告你,地下三层的保险库,有你父亲的遗书。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隙里露出半张脸,照着远处云璟花园的废墟。苏信摸着机械表的表盖,突然发现内侧的刻字在月光下反光,显现出底层的微缩胶片——那是2015年6月12日天台监控的完整画面,父亲坠楼前,手中紧握着的,正是母亲的那枚玉扣。

第五章

浮沉录里的真相

南城第三人民医院的ICU病房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苏信隔着玻璃窗看着周世昌身上插满的管子,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叔叔时,他抱着自己在苏氏集团楼顶看烟花,说小信以后要做会发光的人。此刻对方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抽搐,指尖的老年斑像落在雪地上的灰蛾。

一、保险库里的遗书

华鼎集团地下三层的保险库需要周世昌的虹膜、指纹与密码三重验证,苏信将机械表贴近扫描器时,听见锁芯转动的轻响——表盖内侧的微缩胶片,正是父亲当年设置的生物密钥。金属门开启的瞬间,陈年纸张的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保险柜中央躺着个红木匣,封条上的火漆印是苏氏集团旧LOGO的枫叶纹。

遗书用宣纸写成,父亲的字迹比记忆中苍老许多：小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2015年3月,周世昌拿你妈妈的尸检报告要挟我,说当年她不是坠楼,而是被程立远的情妇掐住脖子推下去的……苏信的手指在机械性窒息四字上停顿,母亲日记里的血痕突然在脑海中清晰,他们让我在云璟花园用劣质材料,说这样就能拿到住建局的批文,帮我查清你妈妈的死。可我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苏氏当替罪羊。

信纸夹层掉出张照片,1997年7月19日,母亲在程记茶楼门口与陈叔交谈,手中举着份文件,背面用红笔写着股权代持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