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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城市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远处的高楼大厦在云层的映衬下显得模糊不清,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似乎都在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这一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或许是对真相的渴望,或许是不愿再被恐惧支配,我决定直面这个纠缠已久的神秘存在。
当晚,我开始精心准备。先是将摄像机仔细对准阳台,反复调整角度,确保能完整记录下任何异常情况,又设置好循环录制,让它能不间断地工作。接着,我把床头的水果刀握在手中,反复检查刀刃是否锋利,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安定了些。为了能保持清醒,我强撑着困意,不断用冷水洗脸,试图驱散眼皮的沉重。但随着时间推移,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最终,我颤抖着吞下两颗安眠药,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等待未知的降临。
迷迷糊糊间,熟悉的敲窗声再次响起。嗒、嗒、嗒,声音由远及近,还伴随着某种黏腻的水声,仿佛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正贴着窗户缓缓爬行。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下下敲击着我的神经。突然,有冰凉的东西爬上我的脚踝,像是一只冰冷的手,顺着小腿缓缓上移,所到之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感觉随时都会冲破喉咙。紧接着,我感觉有发丝扫过脸颊,一股腐臭的气息喷在耳边,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
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球。那张脸几乎贴在我脸上,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像是浸泡在水中许久的尸体,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半颗破碎的门牙,腐烂的牙龈上还挂着黑色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尖叫着滚到床尾,慌乱中撞翻了床头柜,上面的台灯、水杯纷纷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摄像机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忠实地记录下这恐怖的一幕:空无一人的阳台上,玻璃窗正在自行龟裂,蛛网状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裂纹中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恶臭,顺着玻璃缓缓流下,在窗台汇聚成一个人形的水洼,仿佛是一个无形的人正在用这种方式显现自己的存在。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陷入一片漆黑。敲窗声愈发急促,伴随着指甲抓挠玻璃的刺耳声响,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窗外拼命挣扎。我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握着水果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降临。黑暗中,我能感觉到那股邪恶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那个神秘的存在似乎已经将我视为下一个目标,一场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我仍蜷缩在墙角,指缝间还残留着昨夜水果刀的冷意。一夜的折腾让我身心俱疲,但精神却异常紧绷。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在寂静中闪烁,记录着那段足以颠覆认知的画面。手机屏幕亮起,林薇的消息弹出:我带着录音设备和备份文件过来,等我。
两个小时后,防盗门被重重敲响。林薇背着黑色摄影包冲进来,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兴奋。你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小夏坠楼案的卷宗里,所有关于窗户的勘验记录都被篡改过!她将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泛黄的PDF文件上,玻璃完好无损的结论刺得人眼眶生疼。放大页面边缘,能看到像素级的修补痕迹,像是某个心虚的人用拙劣技术试图掩盖真相。那些修补的痕迹参差不齐,暴露出篡改者的慌张与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