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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树枝伸过去,指尖却触到黏腻的水草。水下突然涌出一股力量,死死缠住我的手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进了刺骨的冷水里。
腐臭的塘水灌进鼻腔,我拼命蹬腿,可腰间像被铁钳夹住般动弹不得。水草缠在脚踝上,越挣扎越紧。
朦胧的意识里,我看见一双凹陷的眼睛近在咫尺,泛着青白的嘴唇贴着我的耳畔:带我走......带我走......
窒息感像块巨石压在胸口,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时,一双手突然拽住我的衣领。
等我呛着水被拖上岸,救我的大叔气喘吁吁:妹子!你咋自己在水里扑腾哪有人这塘二十年前就淹死过打水的小媳妇......
我浑身发抖地望向水面,芦苇荡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夕阳把最后一抹余晖洒在死寂的水面上,泛起细碎的金光。直到现在,每当我路过那片池塘,都能感觉到有双眼睛在浑浊的水底,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附身
那天的太阳晒得人发昏,我蹦蹦跳跳去村口王二家玩。他家离张爷爷的新坟不过百来步,远远还能看见坟头新培的黄土。我们在院子里弹玻璃珠、掏鸟窝,直到奶奶站在巷口喊我吃饭,才依依不舍地往家跑。
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我刚端起饭碗,眼皮突然变得千斤重。筷子当啷掉在桌上,整个人跌跌撞撞摸进里屋,倒头就睡。半夜迷迷糊糊听见父母在说话,可浑身像被钉在床上,怎么也睁不开眼。
第二天醒来,天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缩在被子里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喉咙里像堵着棉花,闻见饭菜香就恶心。医院的白大褂在眼前晃来晃去,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可那些药片吞下去,只换来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