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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瞬间冲上头顶,我甩掉背包就往前冲。潮湿的空气裹着腥气灌进喉咙,运动鞋在台阶上溅起水花。可当手指即将触到冰凉的鱼腹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战栗——这鱼为什么跳上岸后就停止挣扎为什么它鳞片上的黏液泛着不属于活鱼的暗紫色
我猛地刹住脚步,倒退着抓起救生衣。金属卡扣咬合的瞬间,余光瞥见那鱼尾巴轻轻抽搐了一下。等我系紧最后一道安全绳回头,台阶上只剩滩正在干涸的水渍,连片鱼鳞都没留下。远处水面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惊起两只夜鹭,翅膀扑棱声惊碎了满池死水。
午夜梯响
空调外机的嗡鸣裹着蝉噪渗进纱窗,我蜷在寝室下铺翻了个身。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其余三张床铺空着,室友们都趁着暑假回了家。潮湿的空气黏在脖颈上,我拽过枕头捂住耳朵,却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听见了那声响动。
咔嗒——
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从头顶传来,像生锈的关节在缓慢转动。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的床板被月光切割成灰白的格纹。上铺明明堆着叠好的军训服,此刻却仿佛压着无形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咔嗒、咔嗒......
这次声音更清晰了,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有人正在爬梯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在寝室地板上投下树影,那些晃动的枝叶间,似乎有双眼睛正在窥视。
困意与恐惧在太阳穴处剧烈撕扯,我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别吵了！我要睡觉了！
整间屋子陷入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