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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那座跨河大桥时,车载电台突然爆出刺啦刺啦的杂音。我刚要伸手去调,方向盘猛地往左一沉!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救护车像被什么东西拽着,直直冲向左侧护栏。桥下传来河水撞击礁石的轰鸣,借着探照灯,我瞥见翻滚的浊浪里漂浮着半截枯木,像极了张开的惨白手臂。
我狠踩刹车,ABS系统剧烈震颤,仪表盘上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双手死死较劲,虎口被方向盘震得发麻,可车子依然固执地偏离车道。护栏上的反光条近在咫尺,冰凉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后颈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妈的!我怒不可遏,重重一拳砸在喇叭上,震耳欲聋的鸣笛声撕破浓雾,老子好心送你回家,你还想拉我陪葬信不信现在就掉头把你拖回去!
话音未落,车身突然剧烈一抖,仿佛有股力量瞬间抽离。方向盘猛地恢复了正常的转向阻力,我顺势猛打方向,救护车擦着护栏边缘险险停下。刺鼻的橡胶焦味混着腐叶气息涌进车厢,我大口喘着粗气,转头看向后排——白布下的轮廓纹丝未动,唯有车顶的警示灯还在机械地旋转,红蓝光影交错间,河面泛起细碎的粼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钓尸人
夏夜的蚊虫像团黑雾缠着脖颈,我第无数次拍打手臂上的包,金属钓竿在指间滑出层黏腻的汗。
不行了,我回车里换条长裤,顺便拿包烟。
我把鱼篓踢给老周,踩着碎石往堤坝上走,帆布鞋陷进潮湿的草窠里。
车灯在两百米外晕成团昏黄的光斑,蝉鸣突然歇了声。转角处闪过道靛蓝色,那个穿牛仔裤的男人就站在路灯阴影里,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下巴泛着青白。
再坚持会儿,能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