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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突然决堤。奶奶,我就留在这里吧。
我攥紧她的衣角,喉咙里翻涌着委屈,他们总说我没用,我不想回去了......
奶奶的动作骤然僵住。绿豆糕掉在青石板上,她用力扳过我的脸,浑浊的瞳孔里燃烧着从未见过的严厉：胡说！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肩头,你还有长长的路要走,要念书、要成家、要去看外头的世界！
她拽着我冲进里屋。外公躺在雕花大床上,枯瘦的手指虚虚抓着空气；爷爷的面容在阴影里模糊成一团,只记得他握住我的手冰凉刺骨。
别看！
奶奶突然尖叫,猛地把我往后扯,谁让你们勾她的魂！
她转身对着空荡荡的墙角破口大骂,声音忽高忽低,像在和看不见的人撕扯。
跌跌撞撞穿过爬满蛛网的庭院时,我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走！别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