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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地抿紧嘴唇,却没敢再吭声。可当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那些原本清晰的红布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脚下的碎石开始打滑,等我听见瀑布轰鸣般的风声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白雾从万丈深渊翻涌而上,崖边几株枯树扭曲着伸向虚空,像是要把人拖下去。
外婆猛地甩开我的手,突然扯开嗓子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作祟!老身采药救人几十年,莫要挡道!
她布满老茧的手指着四面八方,唾沫星子混着咒骂声在风里炸开。
骂完后,外婆抓起我的手腕就走。可来时的红布条像被无形的手扯碎了,脚下只剩杂乱的野蕨和陌生的山岩。我的膝盖止不住地打颤,直到看见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夜里,外婆往灶台添了把柴火,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山里的东西听不得晦气话。你那句'不回去',怕是被野鬼当了真......
她往我手心塞了块驱邪的艾草饼,可窗外呼啸的山风里,总觉得还回荡着枯树摇晃的声响。
暗流缚足
七月的日头把水库晒得发烫,我爸和同厂的六个工友扒了汗衫,光膀子扎进泛着油花的水面。水花四溅中,有人吆喝着比赛潜泳,有人把草帽顶在肚皮上漂着哼小调,谁都没注意到水底深处翻涌的暗流。
我爸刚扎了个猛子,脚踝突然被铁钳般的力道攥住。水草缠住小腿的错觉瞬间被撕裂,那是实实在在的抓握——五根指节陷进皮肉,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往心口窜。他在浑浊的水底睁眼,只看见团模糊的黑发在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