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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要赶我走他突然抬头,泪水砸在玉佩上迸溅出细小的水花。记忆里那个总爱黏着我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家的孩童,此刻像只被惊起的困兽,眼底盛满破碎的星光,十八年的‘哥哥’,原来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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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我的声音淹没在呼啸的山风里。路铭雨狠狠抹了把脸,将信和玉佩塞进外套口袋,转身时带翻了供桌上的香炉。檀灰如细雪飞扬,模糊了父母含笑的遗照。
我今晚就走!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桑酒,谢谢你!祠堂木门轰然关闭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比当年爷爷奶奶离世,比父母留下空荡的襁褓时,还要疼上千百倍。
我跌坐在蒲团上,望着满地狼藉。照片里母亲温柔的目光穿过时光,落在我膝头。指尖抚过冰凉的供桌,那里还留着路铭雨幼时用蜡笔涂画的太阳,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藏着我们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从此往后,后厨蒸腾的油烟、炒勺碰撞的铿锵,成了唯一能填满胸腔空洞的声响。
我买下潮味轩的那天,将老旧的招牌换成烫金新匾。学徒们总说我教做菜时太过严苛,却不知每个翻炒的手势里,都藏着教路铭雨用竹枝写字的耐心。
当他们学会熬制正宗的鱼翅羹汤底,我便钻进健身房挥汗如雨,或是与孟凡彻夜研究企业管理的书籍。书页翻动声混着秒表滴答,将记忆里少年带泪的质问碾成齑粉。
分店开业的红绸在风中翻飞时,距离那场决裂已过去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我在员工培训会上侃侃而谈,却在瞥见后厨角落的襁褓模型时骤然失语——那是为了演示潮州粿品摆盘特意制作的道具,却总让我想起初见路铭雨时,他蜷缩在蓝布襁褓里的模样。
孟凡把香槟玫瑰塞进我怀里时,玻璃花瓶撞在收银台发出清脆的响。他扯着我歪斜的领带嗤笑:看看你,满墙的MBA证书换不来半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