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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揽住路铭雨单薄的肩膀,在满堂喧笑中深深鞠躬。烛火摇曳的光晕里,少年挺拔的身姿与记忆中蹒跚学步的孩童渐渐重叠。
李婶子粗糙的手掌突然覆上来,温热的泪水滴在我手背上:你奶奶走前总念叨,说最放心不下你......话音未落,路铭雨突然握紧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当最后一盏灯笼熄灭,月光爬上祠堂斑驳的砖墙。我望着少年收拾碗筷的背影,喉间泛起熟悉的酸涩。那些藏在樟木箱底的泛黄信件、带着弹孔的军功章,此刻都在祠堂供桌下静静等待。
小雨,来祠堂一趟!我的声音在空荡的院落里回响,惊起墙角蟋蟀窸窣的响动。
6
重逢的温暖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牌位前的长明灯突然爆出灯花。路铭雨站在门槛处,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我颤抖着取出母亲留下的旧信,信纸摩挲的声响,像极了十八年前那个雪夜,襁褓中传来的细碎啼哭。
祠堂的长明灯突然明灭不定,我的声音撞在青灰砖墙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路铭雨!指尖触到冰凉的玉佩,那枚刻着路字的古玉在掌心沁出寒意。十八年前父母留下的信封早已泛黄,褶皱里还沾着当年襁褓上的奶渍。
少年身形剧烈一晃,瓷瓶里的香灰簌簌落在供桌上。当我将信笺和玉佩递过去时,他颤抖的指尖刚一触碰,眼眶便漫上血色:哥...你又在开什么玩笑穿堂风卷起信纸,父亲遒劲的字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小雨生父路诚,是我们同生共死的战友...
那年我十岁,他们把你裹在蓝布襁褓里塞给我。喉间泛起铁锈味,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那些憋了十八年的话突然变得滚烫,奶奶临终前攥着玉佩,说等你成年就该知道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