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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低声说,耳尖红得要滴血。
阮念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慌忙收回手,却碰倒了桌上的糖罐。他笑着弯腰收拾,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她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雪水粘在一起,像她昨天画的那幅水彩里,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走出便利店时,雪停了。灯光给街道覆上层薄纱,殷子衿的影子和她的交叠在一起,像幅未完成的画。阮念初看着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温柔得让人心慌。
明天见。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片雪花。殷子衿点头,围巾晃了晃。
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忽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和裴沉砚不同——没有那种天之骄子的傲气,却带着画师特有的从容,像在走一幅未完成的长卷。
夜风卷起地上的积雪,阮念初摸了摸头上的针织帽,指尖触到毛线球上的小标签。借着路灯看清上面的字时,她忽然屏住呼吸——那是手写的念初,笔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小团墨渍,像他每次见她时,慌乱得停不下来的心跳。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划破雪夜的寂静。阮念初把帽子又紧了紧,热可可的余温还在掌心,像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她忽然明白,有些错觉之所以美好,不是因为它像谁,而是因为,那个愿意为你织就错觉的人,眼里有真正的光。
而她,好像正在这温水般的温柔里,慢慢溺毙。
第三章
两周年纪念日倒数第七天,天气预报里的暴雨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