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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雪粒子砸在玻璃上沙沙作响。
阮念初裹紧羊绒大衣,看见殷子衿在电梯口徘徊,手里攥着顶针织帽,毛线球在指尖晃来晃去。那个……他看见她时慌忙抬头,帽子上的雪花落在睫毛上,下雪了,你没带伞……
谢谢。她接过帽子时,闻到淡淡的雪松味,是他常用的洗衣液。电梯里,两人的倒影映在金属壁上,他比她高半个头,侧脸的弧度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又分开。阮念初望着电梯数字跳动,想起裴沉砚送她的羊绒围巾,总是带着古龙水的冷香,而此刻这顶帽子,带着体温的余温。
雪越下越大,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阮念初戴着帽子走在他身侧,听见他的皮鞋踩在雪地上吱呀作响。路过便利店时,他忽然停住:要不要喝热可可不等她回答,就推门进去,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便利店里暖黄的灯光裹住他们,殷子衿的睫毛上还沾着雪花,在热气中慢慢融化。他捧着两杯可可转身,雾气氤氲中,侧脸的轮廓变得柔和。
阮念初接过杯子时,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她和裴沉砚在雪夜买关东煮,他说甜食让人发胖,却还是把最后一串鱼蛋递给她。
小心烫。殷子衿的声音打断回忆,他用纸巾包住杯底递给她,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来,她忽然想起他改策划案时,总是把她的咖啡换成热牛奶,说喝太多咖啡对胃不好。而裴沉砚,从来只说效率比健康重要。
雪粒子打在便利店玻璃上,远处的红绿灯在雪幕中晕成光斑。阮念初望着身边喝可可的男人,他的围巾歪了一边,她伸手替他整理,触到他温热的脖颈。殷子衿猛地抬头,睫毛上的雪花落在她手背上,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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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