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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宁听见冰层开裂的细响,少年心口的血泊正缓缓凝成朱雀纹。萧景翊的瞳孔已变成兽类般的竖瞳,他掐着她腰按在刑架上时,铁锈味混着雪松香灌满鼻腔。
当年沈侯为逼供我母妃,将蛊虫种进我脐带。他獠牙擦过她颈动脉,蛊纹爬上侧脸,每月饮至亲血,便是要我记得——
石壁轰然洞开,北境风雪呼啸而入。
沈昭宁在眩晕中看见赤羽营鱼贯而入,为首的蒙面人揭开护甲,腕间朱雀纹赫然生着九道金翎。那人将弯刀掷向萧景翊:主上有令,取沈氏女心头血为引。
萧景翊突然反手将刀刺入自己左胸。
母蛊在血肉中发出尖啸,他握着沈昭宁的手按在刀柄:顺着第三根肋骨下划,能取出完整的蛊虫。蛊毒侵蚀的嗓音沙哑破碎,你父亲……曾这样教过我……
沈昭宁的指尖触到滚烫的蛊虫。
她看着萧景翊眼底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忽然想起军报边缘那行小字——三皇子身负母蛊,杀之则北境大乱。少年时代的梅林里,他教她辨认草药时说过:剧毒之物,七步内必有解药。
冰棱坠地的脆响惊破僵局。
沈昭宁将蛊虫塞进玉盏,混着萧景翊的血一饮而尽。剧痛撕裂脏腑的刹那,她看见刑架后的石壁上,历代被取血者的抓痕竟拼成完整的朱雀图腾——比赤羽营的纹身多出一根金翎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