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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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深突然转身,对着幕后比了个手势。琴房的幕布缓缓升起,露出架刻满枫叶图腾的施坦威钢琴,琴盖内侧用金粉写着：给小满,愿你的琴声永远自由。那是母亲未完成的琴谱终于完成的时刻,也是顾言深偷偷请顶级工匠雕刻的成年礼物。
想听听你舅舅年轻时的摇滚版《枫叶曲》吗顾言深卷起西装袖口,露出小臂上的枫叶纹身,和苏小满的胎记一模一样,当年我和你妈组乐队,她总说我弹得太躁,现在——他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时带出激烈的摇滚和弦,该让全世界听听,枫叶燃烧的声音。
许明轩的吉他声适时加入,三种乐器在舞台上碰撞出惊人的和谐。苏小满看着顾言深难得张扬的笑脸,突然明白,这个总板着脸的霸总舅舅,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琴键里,藏在了每一个默默守护的瞬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全部亮起,照见舞台角落的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代表。他走上台,将烫金聘书递给苏小满：经顾氏集团提名,您将出任全球青少年反霸凌基金会主席。
手机在此时震动,哈佛音乐学院的特招通知书弹出屏幕,附言是顾言深的秘书发来的：私人飞机已待命,随时送您去领取‘青年领袖奖’。苏小满望着台下红着眼眶的唐小薇、耳尖通红的顾言深,还有镜头里正在收看直播的千万观众,突然想起母亲的日记：钢琴最大的魔力,是让每个音符都成为翅膀。
她举起戴着戒指的手,让枫叶在灯光下划出弧线：曾经我以为,疤痕是永远的痛,她指向琴盖上的金粉枫叶,但现在我知道,它们是光的印记。就像琴键有黑有白,我们的生命也会有阴影,但只要奏响自己的旋律,阴影就会成为最美的和弦。
晚会结束后,苏小满独自走进琴房,指尖抚过母亲刻在琴盖上的字迹。顾言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递来杯温热的蜂蜜水：你妈要是看见,肯定说我把你宠坏了。
她会说,苏小满转身,看见顾言深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素描——是她五岁时趴在他背上的画像,舅舅终于学会了温柔。
月光下,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第一颗星星从云缝里探出头,像无数个举着灯的人,照亮了曾经黑暗的琴房。苏小满知道,属于她的乐章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她不再是躲在阴影里的小狐狸,而是能自己点亮星空的钢琴战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