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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忽然传来沈砚之的咳嗽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陆明远袖中青玉残片突然发烫,拼合处渗出盐卤,在地上蚀出子时三刻的血字。
运河的潮水漫过堤岸时,陆明远在盐牢最深处找到答案。倒悬的钟乳盐柱中,封存着二十年前青鳞会最后的集会场景。沈砚之的雕刀划过盐壁,冰焰盐晶簌簌剥落,露出其兄长沈墨白的遗骸——胸口插着五大家族联名状,背面密文记载着官盐掺假的滔天阴谋。
阿箐突然跪倒在地,她腕间的银铃在盐雾中奏出《盐工号子》。沈砚之咳着血笑:这丫头本名青箐,青鳞会大匠之女...他掀开衣襟,心口处烙印与阿箐胎记拼成完整的双蟒图腾。
子时的更鼓在此时敲响,盐牢突然剧烈震颤。陆明远握紧父亲留下的验尸刀,二十年悬案随着崩落的盐晶倾泻而出,而运河的怒涛已冲破青铜闸门。
第八章
闸口劫
子时的运河闸口浸在墨色里,青铜兽首吞吐着浑浊的浪沫。陆明远踩着闸桥青苔,望见退潮后的石缝间卡着半截湘色衣袖——与画舫命案中苏月容的衫子同料。阿箐的羊角灯突然摇曳,照亮闸门凹槽处新添的刮痕,形如沈砚之雕刀上的血槽。
涨潮时辰提早了半刻。阿箐指尖划过石壁盐渍,女扮男装的少年像只警觉的夜枭。她突然俯身,从闸轮缝隙抠出片青玉碎屑,断口处的鳞纹正与陆明远怀中的残璧相契。
惊雷劈开浓云时,闸房内传来铁链拖地的闷响。陆明远握紧验尸刀推开木门,腥风挟着盐粒扑面而来。周知府仰卧在潮位图前,官袍下摆浸在血泊里,右手死死按着某处朱砂标记——正是沈家别院的位置。
戌时三刻水位异常。阿箐银针探入尸体耳后,但真正的死因...她掀开周知府衣襟,心口处三点针孔排列成北斗状,是冰焰盐锥贯心,死后伪装成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