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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顾沉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打印机的油墨味,合同第三条写着每周三次台词课,违约要赔你半年伙食费——你昨天在车墩踩的玻璃碴,够买十箱创可贴了。
签约仪式在酒店三楼的鎏金大厅举行。当顾沉霜牵着林倩的手走上台时,LED屏正播放着前者的获奖混剪：2017年金穗奖最佳女主、2020年白玉兰奖最佳女配、2023年金爵奖评委致辞。弹幕在屏幕下方滚动：
【顾影后新签的妹妹好像武康路拍过咖啡广告的素人！】
【救命！她俩手拉手的姿势好像《外滩恋人》剧照！】
林倩的手腕被捏得发疼。顾沉霜的手指在她掌心快速敲了三下——昨天在特斯拉里,她就是用这样的节奏说：发布会别紧张,记者问隐私就看我无名指。此刻,那枚刻着武康路113号的银戒正在聚光灯下闪烁。
接下来由顾总宣读签约条款。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顾沉霜接过话筒,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台下：林倩小姐需遵守沉星娱乐的职业规范：禁止私下接通告,禁止泄露剧组机密,禁止——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林倩脚踝的绷带上,禁止在非戏用场合赤脚。
台下传来低笑。林倩想起昨天试镜后,顾沉霜的助理陈阳塞给她的药箱,里面除了云南白药,还有张字条：顾总说你要是再把脚弄伤,就送你去芭蕾舞团回炉。
签约笔刚落下,西侧安全门突然被撞开。戴着霜雪纯白灯牌的王浩冲破保安阻拦,举着顾沉霜滚出影视圈的灯牌冲向舞台,灯牌上的金爵奖杯图案被划满刀痕。
你配当影后吗他嘶吼着,你根本不懂演员的纯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