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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在冲锋衣口袋震动,殡仪馆发来新消息:骨灰盒刻字完成,按您要求将《鲁班厌胜术》残页火化入殓。照片里熟悉的青铜钥匙浮雕下,多出一行未见过的小字:阿囡,妈妈在第九重棺等你分糖吃。
槐树种子的根系突然刺破吊坠,扎进我的锁骨。鲜血渗入土壤的刹那,整株槐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枝桠间垂落的不是槐花,而是成串的青铜钥匙。手机相册里去年拍的祖坟照片自动刷新,每块墓碑都新增了猩红的妣字,立碑人处浮现出我的指纹。
殡仪馆又发来视频:焚烧炉里的《鲁班厌胜术》残页在烈焰中重组,灰烬显现出完整的苗疆地图。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山洞里,供奉着九盏青铜人鱼灯——灯油正是我车祸时抽走的2000CC熊猫血。
吊坠里的种子突然爆开,飞出只碧绿的蛊虫。它尾部粘着半张糖纸,正是母亲失踪前给我包药用的那种。蛊虫撞向手机屏幕,地图上的山洞坐标竟与老宅重建的儿童福利院经纬度完全重合。
槐树根突然掀翻地砖,露出埋在地下的铸铁牢笼。锈迹斑斑的栏杆间卡着条银质长命锁,锁芯残留的DNA检测报告显示,这是三十年前被宣告夭折的双胞胎姐姐的满月礼。笼底散落着沾血的产钳,钳嘴咬合处刻着太爷爷的表字。
福利院方向传来童谣合唱,曲调夹杂着铁链拖拽声。当我循声望去时,手机镜头自动放大:晨雾中九个穿红肚兜的孩童正在跳房子,他们后颈都嵌着槐木钉,跳动的方格竟是缩小版的祠堂八卦阵。
蛊虫突然钻进耳道,剧痛中我看见三岁那年的走马灯:奶奶往我嘴里塞的根本不是驱邪符,而是浸过尸油的合婚庚帖。产钳上的血渍开始蠕动,在铸铁栏杆上拼出母亲生产当天的监控画面——手术室角落里,穿中山装的活尸正在给新生儿烙上梅花胎记。
槐树顶端的钥匙同时坠地,插入泥土化作九口迷你棺材。棺盖弹开的瞬间,我去年流产的胚胎竟在玻璃器皿中睁开眼睛,它们脐带上都系着殡仪馆专用的骨灰盒编号。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快递通知,寄件人赫然写着我的生辰八字,物品栏显示是鲁班尺(血沁版)。
福利院孩童的跳房子游戏进入高潮,他们每踏碎一个方格,我身上就多出道缝合伤疤。当第九个方格碎裂时,吊坠里的槐树突然开出猩红槐花,每片花瓣都印着张合婚庚帖,新郎姓名栏的墨迹未干,正是我车祸丧生的未婚夫的名字。
槐花突然全部凋零,花瓣在落地前化为灰烬。手机屏幕自动跳转到车祸现场照片,放大后的挡风玻璃裂缝里,竟映着穿猩红嫁衣的我。殡仪馆发来新邮件:您未婚夫的骨灰检测出异常,DNA与1913年某具无名男尸完全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