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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业主群弹出新消息：【4号楼503室转租,精装修,月租800】配图分明是我此刻所在的402室,照片里崭新的米色墙纸上,挂着那幅三个火柴人的蜡笔画。【画中左边的火柴人突然多出一道伤疤,位置与我后颈的胎记重合】。
衣柜门突然重重合上。
黑暗中响起剪刀开合声,冰凉的金属贴着我后颈划过。镜中浮现出两个重叠的身影：穿酒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给穿深蓝色卫衣的男人理发,剪刀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对方喉结。【男人后颈的烧伤疤痕,与我镜中曾显现的金色瞳孔同时出现】。
轰隆——
惊雷炸响的瞬间,镜中画面碎裂成千万片。我瘫坐在满地玻璃渣里,发现右手攥着枚染血的银色枫叶胸针。402室的门锁传来钥匙转动声,隔着门板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人正把眼睛贴在猫眼上往里窥视。【猫眼反光中映出的安全帽,正是老陈那顶带血渍的】。
快走！收废品的张伯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手里的编织袋淌出黑红色液体,每月23号夜里,那家人就会回来找替死鬼！【他袖口的枫叶胎记此刻变成新鲜烧伤,与我梦中被火灼烧的手臂完全同步】。
手机显示23:59,日历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倒流。墙皮大块脱落,露出后面发黄的老式挂历——2003年11月23日,农历十月初八,节气小雪。【挂历上的节气字被改成血祭,笔迹与信封上的给小夏如出一辙】。
衣柜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我扯下正在渗血的连帽衫,发现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三道抓痕。【抓痕间距与成人手指完全吻合,而昨夜我分明梦见自己抓挠过镜面】。暗格里铁盒上的红油漆开始融化,顺着柜板流成歪歪扭扭的血字：我们都是夏夏。
钥匙串突然变得滚烫,那枚铜钥匙正在融化成猩红铁水。402室的门自动开启,二十年前的凶案现场在月光下浮现：沙发缝里塞着半只泰迪熊,【熊眼位置缝着两粒纽扣,与我童年丢失的玩具完全相同】；电视柜上的鱼缸飘着翻肚的金鱼,【鱼身上的斑纹组成救救夏的字样】；酒红色连衣裙像面旗帜挂在吊扇上缓缓旋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