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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那日在唐府门前,陆南风早已派人查清了所有事:江聿风为唐溪挪用军饷,唐父为攀附权贵将女儿许给陆家,却不想陆老将军早与我父亲定下过娃娃亲。而我在祠堂跪的那夜,他恰好在沈府外的街角,看着我房里的烛火亮了整夜。
其实我该谢谢你,某个春日的午后,我靠在他肩上看兵书,若不是你,我可能还在等江聿风回头,却忘了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他忽然合上书,指尖划过我唇畔:沈知意,你记住,这世上从没有分剩下的聘礼,只有该属于你的良人。他低头吻我,带着北疆阳光的味道,而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这双份聘礼,从来都是为你量身定制。
都城的流言还在继续,但这一次,人们说起陆将军与夫人时,总带着艳羡:说那曾被分聘羞辱的沈家姑娘,如今成了将军府的掌灯人,说那传闻中的纨绔将军,竟会在每月十五亲自为夫人描眉。
而我知道,在那些兵荒马乱的岁月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八抬大轿的风光,而是有人愿意与你并肩而立,在漫天风雪中,为你种下一片永不凋零的雪狼花。
雪狼花在春分那日开了第一朵。
我蹲在后园的青石径上,看那抹淡蓝从冻土中钻出来,细茎上覆着层薄如霜雪的绒毛。陆南风出征北疆前亲手栽下的三十株花苗,如今已有七株冒出了骨朵,像极了他临走时留在案头的那封军报——字迹潦草却带着破阵的锐意,末了画着歪歪扭扭的雪狼花,旁注待花开时,必凯旋。
夫人,唐府派人送了帖子。小翠捧着红漆托盘进来,眉间微蹙,说是江夫人邀您去赏春。
我指尖划过花瓣上的细绒,想起上月在城西茶楼听见的消息:江聿风因私扣军饷被御史弹劾,唐溪哭着求到将军府时,陆南风正握着我的手教我练剑。他的指尖擦过我掌心的薄茧,忽然冷笑:江公子不是擅长分聘礼么不如把他的官服也分一半给北疆的将士们穿
回帖吧,就说今日要整理《柔然风物志》。我起身拍了拍裙角,目光落在廊下悬挂的铜铃上——那是陆南风从北疆带回的战利品,风吹过时会发出类似狼嚎的清越声响。自他三月前率军奔赴玉门关,这串铃声便成了我每日听候军报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