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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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万岁！山呼声中,当今太子——她的胞弟云砚礼,身着明黄龙袍登上御座。七岁孩童的眉间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与萧承煜和她的伤痂遥相呼应,像枚天生的帝王印。
太后端坐在屏风后,鎏金翟衣上的曼陀罗花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皇帝年幼,理当由哀家垂帘听政。她抬手,殿角武士突然抽出长剑,何况,哀家手中有先帝遗诏——
遗诏是假的。云挽歌踏前一步,琉璃眼映着殿中十二盏青铜灯,太后娘娘不会忘了,血手堂的密档里,记载着您毒杀先帝、调包储君的罪行吧她展开沈砚之的遗书,纸页上的血手印在烛火下泛着金光,还有这个,您亲自盖的血手堂印。
殿内哗然。萧承煜的玉笛声突然响起,是听雪楼瓮中捉鳖的暗号。三十六名死士从屋梁跃下,刀剑出鞘声惊飞檐角栖鸟,而殿外,靖北王府的黑甲军已封锁所有宫门。
太后的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哀家是先帝正妻,谁敢——
太后娘娘怕是忘了,云挽歌摸出玉珏,珏上挽煜二字与玉笛共鸣,真正的太子,是当年被您调包的云家幼子,而我——她指向御座上的云砚礼,才是云家嫡女,本该与玉盏同生共死的人。
玉珏突然发出强光,映出殿顶暗藏的舆图——正是前朝金銮殿的结构,与云家玉盏残片合璧后显现的一模一样。云挽歌的血珠滴在珏上,竟在舆图上拼出太后弑君四个大字,正是沈砚之临终前用血写下的证据。
拿下逆贼！太后尖叫着指向云挽歌,却发现自己的羽林卫已被听雪楼死士缴械。她忽然掏出袖中玉盏,正是当年云家进献的琉璃盏,盏中盛着的,是能让人暴毙的噬心蛊母引。
哀家得不到的天下,你们也别想！太后将玉盏砸向云砚礼,盏中蛊虫在空气中化作蓝烟,只要太子一死,这江山——
千钧一发之际,萧承煜的玉笛破空而来,笛身的惊鸿纹与玉盏相撞,发出钟鸣般的巨响。云挽歌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自己,琉璃眼泛着血光,与七年前枯井里的雪光重叠——原来有些命劫,早在他们相遇时,就已埋下破局的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