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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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看见她的瞬间,眼中闪过惊慌,断笛寒刃扫落两支弩箭,去徽州找我姑姑,她会告诉你——话未说完,一支长枪从暗角刺来,直取他后心。
云挽歌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银簪刺向杀手手腕的同时,玉珏在胸前发出强光。杀手的刀刃在她左肩划开深长的口子,血珠溅在萧承煜眉间的朱砂痣上,竟与他的伤口重合。
傻瓜！萧承煜抱住她,断笛抵住她腰眼不让她倒下,我若死了,你的蛊毒也会发作——他忽然愣住,发现她眼中倒映的,是太子妃正举着玉盏走来,盏中盛着的,是他父亲的惊鸿刀残片。
萧承煜,你以为装负心人就能让她逃走太子妃笑着摇头,太后早就知道,你们的血契蛊一旦分离超过百里,就会爆体而亡。她抬手,玉盏指向云挽歌,现在,把玉珏交出来,我便给你们个全尸。
雪片落在玉盏上,瞬间化作血水。云挽歌望着太子妃翟衣上的曼陀罗花纹,终于明白为何沈砚之的母亲会死——这种花纹,根本就是太后势力的标记。她摸向袖中沈砚之的遗书,上面用血写着：太后才是血手堂真正的楼主。
想要玉珏她忽然将玉珏按在萧承煜掌心,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萧承煜怔住,感受到玉珏传来的温热——那是她的血,是他们纠缠十三年的命线。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七年前在枯井边第一次听见她哭声时那样,带着解脱的苦涩：挽歌,你知道吗我最怕的不是死,是你眼里没了光。
太子妃的耐心终于耗尽,挥手让杀手动手。云挽歌闭上眼,却没等来疼痛,反而听见沈砚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挽歌,躲在我身后！
她猛地睁眼,看见沈砚之的白衣在雪地里格外刺眼,他明明该躺在听雪楼的密室,此刻却像七年前那样,挡在她和萧承煜身前。他的胸口插着半支箭,却仍笑着抽出银针：我母亲说,云家的恩,要用命来还。
三支弩箭几乎同时穿透他的身体。云挽歌看见他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却在倒下前,将太后的密旨塞进她手中——上面盖着血手堂的印,清清楚楚写着毒杀皇帝,嫁祸靖北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