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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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残雪扑进窗棂,云挽歌打了个寒颤,掌心的残片却愈发灼热。她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母亲将她推进枯井时的温度:活下去,替云家查清真相。井中积雪没过她的膝,她望着井口母亲的剪影,听见冰面开裂的声音,然后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悬梁前,曾在井壁用血写了承煜二字,而这两个字,正是今日所见白衣公子的名字。
更夫天干物燥的喊声穿过游廊,云挽歌摸出袖中从撷芳阁带出的断簪。簪头的并蒂莲缺了一瓣,与嫡姐喜服上的纹样、母亲帕角的刺绣一模一样。断簪划破指尖的瞬间,喜堂方向传来更剧烈的骚动,有人喊着抓巫女,脚步声朝着撷芳阁逼近。她低头看着血珠滴在残片上,竟顺着纹路聚成三个字——萧承煜。
雪越下越大,云挽歌将残片和纸页塞进衣襟,触到心口的朱砂痣。那是块火焰状的胎记,母亲说这是云家女儿的印记,却没说这印记下藏着与玉盏共鸣的血契。她裹紧斗篷走入暗影,听见身后嫡母的呵斥声混着嫡姐的啜泣,忽然想起沈砚之昨日说的话:萧承煜的断笛,笛芯是用你父亲的腿骨做的。
九曲桥的冰面在靴底碎裂,云挽歌望着湖水中晃动的灯笼倒影,忽然觉得这满府红妆不过是层画皮,底下埋着的,是十三年前的白骨、七年前的血案,还有今日玉盏中泣血的预言。她摸向腰间沈砚之送的银簪,簪头的曼陀罗在雪中泛着暗红,像朵开在寒冬的血花。
喜堂方向传来瓷器摔碎的脆响,云挽歌知道,那只承载着云家荣耀与诅咒的玉盏,终于碎了。碎玉声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七年前枯井中的心跳重叠——那时她以为母亲的死是终结,此刻才明白,那不过是诅咒的开端。而她手中的残片,终将在血与火中,拼出真相的全貌。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云挽歌望向听雪楼方向。那里有盏灯始终亮着,像颗落在黑夜中的星。她知道,萧承煜的断笛、沈砚之的银簪、嫡姐的喜服,还有玉盏中未干的血迹,终将在某个雪夜交织成网,而她,必须做那个破网而出的人。
当三更梆子声响起时,云府的红灯笼被风雪打灭了大半。云挽歌站在角门前,回望这座困住她十三年的牢笼,忽然想起母亲遗书中的最后一句:玉盏泣血之日,便是因果循环之时。她摸了摸胸口的残片,转身走进茫茫雪夜,靴底碾碎的残雪,像极了玉盏碎裂时溅起的血珠。
这一晚,金陵城的百姓都听见了云府传来的异响。有人说看见琉璃盏中渗出鲜血,有人说看见白衣公子踏雪而去,却无人知道,在漫天飞雪中,一个关于玉盏、关于双生、关于血契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序幕。而故事的主角,正握着半块残玉,走向命运的旋涡中心,走向那个用断笛与她牵绊十三年的人。
第一章:斗茶宴暗藏杀机!战神王爷的断笛指向她的命门
金陵城西的听雪楼飘了整宿细雨,青石板上落着未融的残雪,倒衬得楼前两盏琉璃灯格外暖黄。云挽歌攥着袖口的苏记茶行玉牌,指腹磨过牌面暗纹——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与半块玉盏残片同藏在撷芳阁暗格,直到三日前沈砚之替她撬开铜锁时,才发现牌背刻着听雪楼的飞檐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