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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可以独自逃走。貂蝉突然抓住公孙离的手腕,指尖寒霜顺着少女的经络蔓延,魏都密探从不接受施舍。
纸伞砰地张开震碎冰晶,公孙离的兔耳在晨光中泛着淡金：是你先替我挡了徐福的毒箭。她故意将药膏抹得很重,满意地看着对方蹙眉,再说,你现在是尧天的囚徒。
囚徒二字尚未落地,十二盏青铜灯突然在密室亮起。杨玉环抱着琵琶飘然而至,裙裾扫过之处,貂蝉锁骨处的魔纹竟发出悲鸣。公孙离惊觉怀中青莲盏开始共鸣,玉石表面浮现出与貂蝉掌纹相同的莲纹。
十五年前,千窟城送来个浑身是血的女童。杨玉环的指尖抚过琵琶断弦,奏出沙哑的调子,她心口插着块青玉碎片,哭喊着说村人都变成了血傀儡。
貂蝉猛然起身,打翻的药碗在青砖上泼出暗红痕迹。公孙离看见她脖颈血管突然暴起,那些冰蓝魔纹如同活物般扭动。密室四壁的佛经开始燃烧,在灰烬中显露出被血浸透的壁画——月夜下的村庄,穿黑袍的术士,还有插满孩童尸体的血莲祭坛。
住口！貂蝉的水袖绞住杨玉环的咽喉,瞳孔彻底化作兽类的竖瞳,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
公孙离的纸伞横劈而下,斩断的水袖却化为毒蛇。她旋身将貂蝉压倒在地,惊觉对方后背浮现出完整的青莲图腾。当两人相触的肌肤开始发烫,杨玉环的琵琶突然迸发出清越之音,密室顶部的二十八星宿图投射下璀璨光柱。
青莲盏悬浮在光柱中央,缺失的莲芯位置正对着貂蝉心口。公孙离的耳坠突然炸裂,枫叶形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五岁那年在佛窟受戒,老住持指着壁画上并蒂双莲说：赤莲净世,冰莲镇魂,待双生魂归位之日...
貂蝉的惨叫声打断回忆。她心口钻出半截青玉莲蕊,与神器缺口完美契合。杨玉环的泪珠坠在琵琶上：当年长老们用禁术将莲芯封入你体内,本是为躲避血族追查,没想到反而害你承受十五年噬心之痛。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