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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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我哑着嗓子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连背景音乐都消失了。过了很久，我听见小蕊小声说："姐.......你别这样说......."
然后电话被抢走了，大哥的声音炸响在耳边："陈雅！你再吓唬小蕊试试！"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屏幕不断闪烁，来电显示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大哥，大哥，大哥......最后定格在"未接来电27个"。
楼下的广场舞音乐响起来了，是那首烂大街的《小苹果》。我趴在栏杆上，看楼下的大妈们排成整齐的方阵，动作整齐划一。
七点，八点，九点......城市灯光越来越亮，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孤零零地印在水泥地上。蛋糕上的奶油已经彻底化了，像一团粉红色的烂泥。
十点半，我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腿。夜风更冷了，我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冻得牙齿打颤。手机只剩5%的电，我打开相册，翻到最底下那张全家福——我五岁生日时拍的，父亲把我举在肩上，母亲笑着递给我一支棉花糖。
那时的我，笑得多开心啊。
十一点四十五分，楼下渐渐没人了。我站在天台边缘，夜风吹得衬衫作响。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蕊发来的照片。她抱着那只巨大的草莓熊，冲着镜头比耶，大哥站在旁边，手搭在她肩上。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姐，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