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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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家」
「你死了我们只会放鞭炮」
我盯着最后那行字，突然笑出声来。多讽刺啊，我活着的时候没人愿意多看我一眼，连死都要被警告别"连累"他们。
天色渐暗，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我拆开泡面，干啃着硬邦邦的面饼，喉咙被噎得生疼。矿泉水瓶盖拧得太紧，我用力到指甲劈了都没拧开，最后用牙咬开的。
血混着矿泉水流进喉咙，铁锈味和塑料味交织在一起。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道月牙形的疤在暮色中泛白——那是大哥烧掉我织的围巾时烫的。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小蕊。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手指颤抖着划开接听键。
"姐......."她的声音带着犹豫，"大哥说你又闹脾气了？"
风吹得我眼睛发涩，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我今天去游乐园了，"她继续说，背景音里有欢快的音乐，"大哥给我买了超大的草莓熊......你.......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多像小时候啊，每次我被关在阁楼，她都会偷偷塞给我一颗糖，好像这样就能弥补所有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