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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坊外忽然传来熟悉的童谣声,这次她听清了后半句：...香灰做媒茶做聘,来世莫忘旧年约。江砚舟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沾血的手掌覆住她双眼：别看,那些送葬人...
林栀夏在指缝间窥见门外景象：十二个纸扎人抬着鎏金香轿,轿帘下伸出的手戴着与她相同的银铃镯。最前方的引魂幡上,赫然绣着江砚舟的八字。
第四章：血色盟誓
暴雨在青石板上凿出万千银针,林栀夏攥着从江砚舟伤口取出的碎瓷片,指尖沾满泛着茶香的淡金色血液。地窖入口的青铜兽首衔着半截残香,当她将瓷片嵌入兽瞳时,机关转动的声响惊醒了沉睡三百年的合香鼎。
别点灯。江砚舟从身后覆上来,潮湿的呼吸缠着她发间将落未落的银簪,用你的胎记照路。
林栀夏腕间蝶印应声而亮,幽蓝光芒映出地窖四壁的琉璃龛。每个龛中都供奉着鎏金香炉,炉身缠绕的银链上坠满刻着生辰八字的玉牌。最深处那尊双耳方鼎前,赫然摆着口缠满红线与符咒的乌木棺。
这是...她触到棺盖上交叠的手印,左侧掌纹与自己分毫不差。江砚舟突然咬破她指尖,将血珠甩向棺椁：三百年前我们亲手封的棺。
血珠撞击棺木的刹那,红线应声崩断。棺盖缓缓滑开,浓烈的沉香气中浮出两套婚服——霞帔上缀的不是珍珠,而是用香膏凝成的星月,新郎官的玉带竟是用百年沉香木雕刻的《茶经》全文。
合衾礼要补全。江砚舟扯开染血的衣襟,心口火焰纹竟与棺中玉佩产生共鸣,当年你少念了半句祝香词。
林栀夏突然按住他解腰封的手,棺底传来的震动带着某种韵律。她将耳尖贴上冰凉的乌木,听见底下传来汩汩水声——这棺材竟是个中空的香器,底部连着云隐镇所有水井的暗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