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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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没事吧管理员的声音惊醒了她。妄生这才发现自己攥着心电图书签的指节泛白,腕间的手链已深深嵌入皮肤,渗出的血珠滴在沈砚礼三个字上,像朵盛开的红银杏。
深夜的病房里,沈砚礼的幽灵出现时几乎透明,校服袖口下的手腕裂痕已蔓延至肘部：妄生,你今天记住我超过了12小时。
他看着她腕间的伤,指尖虚虚地覆在上面,你的心脏……又多了一道裂痕。
妄生盯着他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想起信里的日期规律：前99封情书的落款是沈砚礼的生日,从第100封开始,日期全部变成了他的忌日。你是不是……已经死了话出口的瞬间,怀表指针猛地倒转,沈砚礼的手腕裂痕迸发出刺目的光。
别问！他第一次提高声音,却在看见她受伤的手腕时慌了神,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包装上印着卡通银杏叶,正是她18岁时最爱的图案,妄生,就算我死了,也会用这种方式陪着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
创可贴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妄生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2021年3月15日,沈砚礼在暴雨中推开她,自己被失控的卡车撞飞；急救室里,他笑着对她说别怕,我的心脏会继续陪着你；还有林医生拿着医学报告摇头：沈先生的心脏移植手术虽然成功,但他的意识残留在你的记忆里,每出现一次,就会加速心脏衰竭。
原来你早就死了……妄生摸着他几乎透明的手腕,发现那里刻着和她颈间相同的蝴蝶胎记,而我每天记住你,都是在消耗你的存在。
沈砚礼的笑容苦涩,指尖划过她的唇：可我宁愿被消耗,也不想让你在遗忘里孤独地活着。
手链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林医生推门而入,手里攥着最新的心电图报告：苏小姐,你的心脏负荷已经超过极限——他看着病房里半透明的沈砚礼,叹了口气,沈先生,你该明白了,继续陪伴只会让她更快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