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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燃闭上眼睛,任由他抱住自己。袖中骨埙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声,混着他心跳的节奏,竟与星晷转动的频率一致。她忽然想起骨埙光影里,母亲临终前的口型:保护景桓,别信任何人——包括他的胞弟。
雪越下越大,殿外传来钦天监官员的禀报,说夜观星象,北斗第七星偏移,主双生相残,星女现形。姜雪燃摸着萧景桓后背的刺青,忽然明白,这盘棋里,最危险的不是王氏,不是巫族,而是即将现身的双生太子萧景昭——那个从出生起,就和萧景桓共享半份诅咒的人。
而她,作为唯一能解开双生诅咒的星女,注定要在七星祭坛上,面对最残忍的抉择:是用自己的血,换萧景桓独活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和胞弟相残,同归于尽
雪幕中,萧景桓忽然取出那幅阿沅的画像,轻轻放在她掌心:这是母亲临终前画的,她说,若有一日遇见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定要告诉她——他声音发颤,星女的血,不该用来祭天,而该用来烧尽这世间不公。
姜雪燃望着画像中母亲温柔的眼睛,忽然想起十年前雪夜,破庙里的少年明明伤得很重,却还把唯一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原来,从那时起,他们的命运就早已纠缠,不是棋子与执棋者,而是被星轨诅咒的双生命途,必须相互依存的两个人。
而藏在骨埙最深处的记忆,此刻正在她脑海中浮现:襁褓中的她,被母亲放在破庙门口,旁边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腕间三道疤——那是刚出生时,为了分诅咒,被星晷刻下的印记。
雪落无声,姜雪燃忽然笑了。原来,她和萧景桓,从出生起就被绑定,他不是她的主人,她也不是他的药人,而是被巫族诅咒的双生星轨,必须共同面对七星连珠的劫数。
而那半片骨埙,此刻在她掌心发烫,埙身终于完整,七孔齐鸣,奏响的不是亡歌,而是破局的前奏——属于星女姜雪燃,和太子萧景桓的,逆命之曲。
第四章:双生影
九嶷山的雾霭漫进东宫时,姜雪燃正在吹奏骨埙。七孔齐鸣的瞬间,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凝结成星图,正是昨夜钦天监呈报的北斗摇光星坠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