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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的画卷上,是个穿巫祝祭服的少女,跪在七星祭坛前,腕间七星痣与姜雪燃一模一样,祭坛上躺着两个少年,左边的戴星晷玉佩——是萧景桓,右边的……手腕内侧有三道红痕,正是血枯症发作时的征兆。
这是二十年前,巫族圣女阿沅为双生太子施咒的场景。王崇礼盯着她的眼睛,你以为萧景桓救你,是因为情错了,他是怕你死了,没人替他和胞弟承担血祭的代价！
姜雪燃的指甲掐入掌心。画卷上的场景,与骨埙光影里的一模一样,而母亲跪在祭坛前的背影,和她颈间的忍冬花刺青,重叠成同一幅画面。原来,她从出生起,就是为了给这对双生太子当祭品的星女。
王相想说什么她忽然抬头,眼中泛起水雾,想说太子一直把我当棋子,从来没有真心
王崇礼以为她动摇,上前半步：只要你跟老夫去九嶷山,巫族会还你真相——当年阿沅圣女,可是被萧景桓的生母,先皇后亲手害死的！
够了！萧景桓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握着剑柄走进来,衣摆沾着雪,王相若再敢离间孤与药人的关系,就别怪孤用太医院的法子,治治你的‘失心疯’。
王崇礼恨恨离去,姜雪燃望着萧景桓滴血的剑柄,忽然发现他握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刚才在偏殿,他用内力强行压制了血枯症发作,导致旧伤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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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是巫族圣女她轻声问,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把我当替身
萧景桓转身,指尖抚过她眉间：因为孤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像母亲当年那样,选择祭天换我活。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唇畔,带着血腥气的吻混着雪的凉意,阿沅,十年前你在破庙救我时,就该知道,我萧景桓的命,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