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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槐,你怨朕吗他咳嗽着,指尖划过我鬓边的簪子,贤贵妃的父亲逼朕立她儿子为太子那日,朕真想掀了那道金銮殿的门槛,可朕不能……朕若倒了,你连这冷宫都住不得。
我低头吻他掌心的伤,咸涩的泪落在他腕间的槐花结上:臣妾从未怨过,只恨这宫里的槐树,终究是生错了地方——您看,御花园的槐花开得再盛,也比不上老家后园的那棵,能护着人做一场长久的梦。
他笑了,笑得咳出血来,染红了床头的《槐荫图》:来世吧,来世朕生在寻常人家,你穿青衫,朕执折扇,在槐树下读一日的诗,绣半日的花,再不提什么江山……他忽然想起什么,从颈间取下玉佩,塞进我掌心,这是朕儿时戴的,刻着‘槐’字,如今送你,算作聘礼……朕欠你的,来世一定还……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丧钟。他的手渐渐凉透,腕间的槐花结却还缠着我指尖,像极了那年霜降,他系住金槐坠时,说的那句从此,你便是朕的槐叶仙。苏叶曾说,槐树的花期只有二十日,可有些花,一旦开在人心里,便永远不会凋零。
萧承煜望着她,忽然想起初见时她踮脚接槐花的模样。如今她眼底尽是沧桑,却仍愿意吻他掌心的伤。他多想再说些什么,说他早已在老家买了地,种满了槐树,说他刻在佛珠上的《诗经》,每一句都是想对她说的话。可喉间涌出血沫,只能化作一句:来世……槐树下……等朕……
尾声:槐影归途
新帝登基那日,我站在御花园的老槐树下,望着枝头新绽的白花。
新任贤妃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当年贤贵妃的模样:苏太妃娘娘,这槐树年年开花,怎么总透着股子凉气莫不是沾了冷宫的晦气
我抚过树干上模糊的刻痕,那是萧承煜临终前让我刻的煜槐共生,如今
新任贤妃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当年贤贵妃的模样:苏太妃娘娘,这槐树年年开花,怎么总透着股子凉气莫不是沾了冷宫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