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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小满面前,外婆从不提及困难。她总是说：满满乖,等你长大了,外婆带你去城里玩。
城里,对小满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她只在电视上看过那些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而在现实中,她甚至连镇上的超市都没去过几次。
2012年,小满六岁,该上小学了。可因为户口问题,附近的学校拒绝接收她。
对不起,王大娘,没有父母签字,没有户口本,我们没法给孩子入学。校长遗憾地说。
外婆颤抖着,握紧了小满的手：求求您了,这孩子很聪明的,她已经认识很多字了。
校长摇摇头：规定就是规定。除非...他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外婆急切地问。
除非你们愿意交借读费,每学期五千。
五千元,对一个靠捡废品为生的老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外婆低下头,沉默了。
小满记得,那天回家的路上,外婆的背影从未如此佝偻。她紧紧握着小满的手,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