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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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意思的,外公。我坐在他身边的小马扎上,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他,我们主要是分析研究各种信息,看看它们是怎么传播的,会对人们的想法产生什么影响。有时候也帮忙做一些澄清,让大家了解更真实的情况。
我刻意避免了舆论战意识形态这些词,换了一种更中性的说法。
外公接过包子,小口咬着,含混地点点头。哦……那……那要注意安全啊。
嗯,知道的。
他吃完一个包子,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带着一种愧疚和不安：明远,刚才……外公说话太冲了,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有时候这心里堵得慌,看到那些不顺心的事,听到那些话……就忍不住……
我的心又是一阵紧缩。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让人头疼的愤世老人,而是一个脆弱的、需要理解和安慰的长辈。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用大声哭喊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我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您忘了我小时候调皮,打碎了您最心爱的紫砂壶,您都没舍得揍我。还有,我上大学那年,学费还差一部分,是您二话不说,把珍藏了半辈子的邮票拿去卖了,凑齐了给我。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他把一沓厚厚的、用布包着的钱塞到我手里时,眼里的不舍和期望。
外公浑浊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光。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永远记得您那天送我去火车站时说的话。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