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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文件袋放回去,对负责人示意我要走了,他抬头看看我,也不说话,把手机放回口袋,拿出钥匙给柜子和房间上了锁,就带我走出了教务处的大楼。这时他才讲话,问我还有事没,我摇摇头,快步朝着大门走去。
没等走出学校我就给赵普生的父亲打去了电话,拨号的时候我心里默默祈祷着一定要接通,感谢老天爷,不过一会,一阵浑厚的中年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我大喜,忙问他是不是赵普生的父亲,那边的男人说是的并问我有何贵干,我再次谎称赵普生欠了我的钱,现在人间蒸发了。男人吃了一惊,说怎么会,儿子一直工作稳定,怎么会突然欠别人钱不还,还问我是不是骗子,我也不多说,直接让他叫他儿子给我打电话,否则别后悔。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被我挂断了电话。我则是又一次祈祷着这次阳谋可以成功。
幸运的是,在我登上返程的火车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来者并不啰嗦,说他从没欠过钱,我要是再骚扰他的家人他就报警了。
我急忙表明来意,不料电话那端的人听后,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表示这件事远超我的想象,他本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但既然老何已经向我提及,他也就不再保留了。
对于那个女人,当时的老何也不清楚她的来历,所以赵普生就更加不了解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种阴森之地出现的东西肯定是不祥之物,如果沾染上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是老何似乎着了魔,数次向他提及再回去看一看,在多次劝说无果后,老何竟然真的自己回去了。
那天周末几个朋友聚餐,去叫老何时却发现老何不在家,问他父母也说是也不知道去哪玩了。几个朋友都在打趣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才不和兄弟们玩,只有赵普生自己知道老何到底干什么去了。尽管如此,他当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因为他没有胆量再次踏足那个不祥之地。
周一上学时,赵普生早早地在学校门口等待,期待着能见到老何,但直到上课铃响起,那个熟悉的身影仍未出现。这让他十分担心,于是放学时他就拜访了老何家,老何的父母一打开门就显出了异常,深深的黑眼圈表明他们应该是一夜未眠,母亲的脸上还有两条泪痕,眼睛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这让赵普生感到一阵惊恐,他问老何怎么了,父亲摇摇头说不太好,刚好你来了去看看他,也许他好受一点。
老何急忙冲进房间,只见老何像一具尸体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父亲说昨天晚上在火车站接儿子时,儿子就像吸了毒一样萎靡不振,回到家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把老何送去医院,医生只说这是气血不足,脾肾阳虚,开点药回去调养,也试图问出儿子前两天发生了什么,得到的只有沉默。一晚上下来,不见一点改善,儿子情况更糟了,连呼吸也变弱了,看起来奄奄一息,比临终的老人都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联系了京城的朋友,准备去大医院看看。
说着老何的母亲捂着脸哭了起来。赵普生尽管很担心老何,此刻却犹豫了,他不知到底要不要把狐狸的事和叔叔阿姨讲,正犹豫不决时,老何仿佛回光返照般,突然喊出了赵普生的名字。这一声不大,却掷地有声,几人喜出望外,小鸡吃食一样围在老何面前,谁知老何眼都不睁,叫父母走开,只让赵普生听。母亲一听急了,带着哭腔说,妈妈都不能听啊儿子,有什么事你就说,不然妈妈真害怕你——呜呜。老何的父亲还算理智,默默拉着泣不成声的老婆离开了房间,只留赵普生和老何在房里。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老何才动了动嘴角,用微弱的声音说,不要和别人说我看见了什么,我去了哪里,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赵普生还想追问老何到底回去干了什么,自己可以怎样帮助他。老何却说不用担心,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