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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从胸腔炸开。林夏低头看见半截脊椎骨穿透前胸,母亲伪装的怪物正贴在后背狞笑。沙漏蓝沙即将见底,她拼尽最后力气扑向铜镜,透明化的右手穿过镜面,攥住通年自己的脖颈。
对不起。林夏闭眼收紧五指。怀表链突然缠住她手腕,清洁工的眼窝沙漏迸发刺目强光：错了！真正的你是......
镜面轰然炸裂。林夏坠入冰冷的水体,三十七具尸体在周围悬浮,每具都是不同年龄的自己。沙漏蓝沙流尽的刹那,302冰柜的小女孩从尸群中游来,将月牙形指甲按进她眉心。
第五章：献祭链
焚化炉的余温灼烧着后背,林夏在血泊中艰难抬头。清洁工正在拆卸腹腔里的齿轮,那些精密的钟表零件浸泡在脓血里,发出腐朽的嘀嗒声。
1987年惊蛰,我打开了铜镜。他扯出半块怀表,表盘嵌着片月牙形指甲,女儿说镜子里有妈妈......
林夏的视网膜突然灼痛。记忆如倒灌的污水涌入脑海：三十三年前的同一天,穿中山装的清洁工抱着五岁女儿冲进殡仪馆。铜镜悬浮在焚化炉前,镜中少妇的脸被火舌舔舐,右手缺失的指甲与镜框裂缝完全吻合。
献祭需要血脉至亲。清洁工将齿轮塞进耳洞,机械摩擦声盖过抽泣,我换了十七具尸体才保住她的魂魄......
铜镜在工具台上发出蜂鸣。林夏翻开母亲日记的末页,在紫外线下显出血字：每三十三年,需献祭直系血亲,否则镜灵反噬。母亲的字迹在反噬二字上反复描画,把纸页戳出蜂窝状的孔洞。
冰柜集体弹开的巨响震碎顶灯。张老太的尸体直立着走来,腹腔镜片折射出1987年的幻影：母亲跪在铜镜前,用手术刀割开手腕,血珠在镜面绘出梵文封印。年轻时的清洁工抱着女儿尸体冲入火海,烈焰中飞出三百片燃烧的指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