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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小声说，逃也似的走了。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小美的笑脸。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像夏天的风，吹得我心里乱糟糟的。我知道，我喜欢她，但我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学老千的小子。父亲的秘密那天夜里，父亲又没回家。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翻他的抽屉，想找点零钱买烟。结果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封旧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天明亲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信是母亲写的，日期是十年前。里面只有几行字：
“天明，我走了。龙泽交给你了，别让他走你的老路。他是好男孩，给他条正路走。”我愣住了，手里的信像有千斤重。母亲走了，是因为父亲的赌瘾？还是因为别的？我想问父亲，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第二天，我找到老李，把信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完，叹了口气：“你爸年轻时跟你爷爷一样，是个好手。但他心太野，赌得太大，输了你妈，也输了家。”“那我呢？”我忍不住问，“我会不会也变成他这样？”
老李看了我半天，慢慢说：“那得看你自已。龙泽，老千这条路，像刀尖上跳舞。你得学会控制自已，不然，早晚摔下去。”八门的影子老李开始教我更深的“八门”策略。他说，八门不仅是手法，还是一种思维。
“开门是找目标，休门是拉关系，伤门是处理麻烦……”他一条条讲，我拿小本子记下来。
“昨晚你对刀疤，就是用了休门，先让他放松警惕。”老李点了一根烟，“但你的手法太糙，换牌时手抖了，幸好刀疤没看出来。”我脸红了，低头说：“我会练好的。”
“练手是小事，练心是大。”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爷爷当年，能让对手输了还谢他。你得学这个。”那一年的夏天，我十四岁，初中二年级。清溪镇的巷子还是那么喧闹，赌局从没停过。我站在奶奶家的小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母亲的信、父亲的过去，还有老李的教诲。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可能通向辉煌，也可能通向深渊。但我已经没有回头箭了。我攥紧手里的扑克牌，告诉自已：刘龙，你得比爷爷更强，比父亲更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