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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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破碎的瞬间,洛伊森看见教会城楼上升起巨大的深渊传送门,无数恶魔从中涌出,而联军士兵们的铠甲同时裂开,露出里面早已被深渊同化的躯体。原来这才是教会的真正计划：先用圣光之子引发人类对亡者的仇恨,再用恶魔攻击坐实亡者与深渊勾结的谎言。

以亡者之王的名义！洛伊森抱起艾德里安冲向骨龙,所有骷髅战士,优先保护平民！骨龙,用你的冰息冻住传送门！

骨龙的冰息席卷全场,恶魔们在低温中化作碎冰。洛伊森看着怀中的弟弟,发现他的胎记正在与法典共鸣,竟将周围的深渊能量净化成纯净的亡者之力。艾德里安虚弱地笑了：原来......母亲说的双生之誓......是这个意思......

当最后一名教会骑士败退时,冰原上只剩下遍地的圣光铠甲碎片。洛伊森摘下其中一片镜面,看见里面映着自己的脸——骨鳞正在消退,露出底下人类的皮肤,而艾德里安的手正握着他的指尖,两人的胎记在阳光下拼成完整的亡者纹章。

他们会回去告诉人类,是亡者军团救了他们。艾德里安摸着洛伊森的脸,但也会继续编造关于你的谎言。

没关系。洛伊森看着远处重新亮起的人类篝火,只要他们能活着,就算被误解也没关系。亡者的骨墙不需要被歌颂,只要能挡住黑暗就够了。

十年后,更北方的深渊入侵通道,洛伊森站在深渊通道的核心——永夜祭坛前,手中握着母亲遗留的亡者法典与艾德里安的圣光长剑。通道底部沸腾的深渊岩浆映着他的倒影：二十岁的青年,面容已恢复人类的柔和,唯有右眼下方的骨纹胎记,见证着亡者之王的身份。

教会的白鸽第三次撞碎在骨墙上时,羽毛上的深渊符文正滋滋腐蚀着骨缝。洛伊森趴在深渊裂隙底部,指尖的白骨已磨得透亮,如同一支支天然的刻刀。他用亡者肌腱穿针引线,每缝合一针,时空胎膜便渗出淡金色的世界之血,将他的骨甲染成琥珀色。头顶的教会浮空要塞正在倾倒,圣骑士们的圣光炮误击裂隙边缘,碎石如雨点般砸在他的骨翼上,迸溅出幽绿的亡者火花。

兄长！教会要塞沦陷了！艾德里安的通讯水晶传来刺耳鸣叫,少年的声音混着恶魔嘶吼,他们的盔甲下全是深渊触须,连大主教的心脏都长着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