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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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吗,艾德里安洛伊森的骨甲开始崩解,露出底下人类的血肉之躯,亡者的守护从来不需要被歌颂,只要黑暗无法越过这道墙——他的声音渐弱,化作万千骨蝶飞向战场,哪怕我们被叫做怪物,也比眼睁睁看着人类坠落更好。
当最后一只恶魔被赶回裂隙,洛伊森的身体已透明如琉璃。他看着艾德里安重新系好毛线手环,将法典残页贴在心口,突然露出释然的微笑——弟弟眼中的恐惧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母亲相同的、理解的泪光。
真正的镜面不在手中,而在人心。洛伊森的指尖拂过艾德里安眉心,留下一枚骨纹印记,如果有一天,人类的偏见再次竖起高墙......
我会用这枚印记,为所有被误解的守护者筑起骨墙。艾德里安握紧拳头,骨纹与毛线手环共鸣,绽放出温暖的幽光,就像你为我、为全人类做的那样。
王都废墟上,亡者军团沉默地收拾战场。他们轻柔地抱起人类的尸体,用骨血凝结成洁白的墓碑,却将教会成员的残骸扔进深渊裂隙——这些被腐化的灵魂,早已失去了被亡者守护的资格。月光洒在亡者丰碑上,洛伊森的名字被刻在最顶端,旁边是母亲的名字,以及千万个无名的亡灵法师。
三百年后,无尽大陆的吟游诗人在篝火旁弹唱：
当圣光沦为恶魔的华袍,
当教会成为深渊的傀儡,
是谁用白骨堆砌希望的壁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