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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她故意将茶汤泼在周延庆袖口。迦南木香被水汽激发,老狐狸腕间顿时浮现黑色咒文。大人可知这是噬心蛊发作的前兆姜晚拨动琴弦,周延庆怀中的玉扣应声炸裂,钻出的金蝉蛊直扑他咽喉。周延庆踏入天字号房时,姜晚正在焚香。迦南木混着沉水香的气息中,她故意让广袖拂落茶盏。老狐狸果然神色大变——当年东宫毒杀六皇子时,打翻的正是这种西域进贡的琉璃盏。
大人可识得此物姜晚将血玉笛横在唇边,吹出的却是母亲教她的第一支童谣。周延庆腰间螭纹玉佩突然炸裂,爬出的蛊虫疯狂啃咬他手指。
当姜晚撕下面具时,老狐狸瞳孔里映出的竟是德妃容颜。她趁机将香灰拍进对方口鼻,周延庆的惨叫声与十年前六皇子溺毙时的呼喊重叠：太子殿下...臣是奉...
当姜晚撕下人皮面具时,周延庆的惨嚎卡在喉间——他看见的不仅是德妃容颜,更是当年溺毙的六皇子濒死时的表情。血玉笛抵住他颤动的喉结：永昌十九年端阳节,往东宫冰鉴投毒的是谁
窗外忽然箭雨如蝗。姜晚旋身甩出十二盏宫灯,灯油遇风燃成火墙。她趁机掀开波斯地毯,露出父亲刻在青砖上的北疆布防图——这醉仙阁竟是姜家旧宅改建。
接着！面具人破窗而入,扔来裹着玄铁甲的红缨枪。枪尖挑破横梁时,藏在顶层的密函雪片般纷飞。姜晚瞥见某封信尾盖着皇后凤印,日期正是姜家被灭门前三日。
血月恰在此刻被乌云吞没。姜晚割开他衣襟,胸口浮现的梵文竟组成北疆布防图。白狐突然跃上琴案焦尾琴无风自鸣,第十三根琴弦铮地断裂——这是母亲临终前设下的警示,说明东宫暗卫已至。
千面局
姜晚纵身跃出窗外时,袖中银针射灭所有灯笼。追兵的火把汇成赤蛇,她却借着对街胭脂铺的铜镜,瞬息换上周府丫鬟的装束。人皮面具遇热紧缩的痛楚,远不及锁骨处咒印灼烧的万分之一。
朱雀桥下,卖馄饨的老妪突然掀翻汤锅。滚汤泼向追兵之际,她朝姜晚比了个奇怪的手势——右手三指扣左腕,正是姜家军传递暗号的起式。
